“嗯。”

两个人之间安静有些奇怪，程寻一面行着，一面继续说道：“我听说苏同学是京城人，京城离这儿只有三十里，休息日也不回家么？”

苏凌脚步微顿，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我是京城来的？”

“难道不是么？”程寻眨眼，疑心自己搞错了。

“那倒没有。”苏凌神色淡淡，脸上看不清喜怒，只在下楼梯之际，将程寻让在了里侧。

他现在问她的名字？

她真没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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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流逝，不知不觉洒在身上的阳光渐渐移去，丝丝凉意袭来，程寻轻轻“啊”了一声，将思绪从书中抽离出来。一看日影，估摸了一下时候，心知自己该回去了。

她一转头，苏凌正静静地看着她，一脸诧异，似乎是在问她怎么了。

少年眼神干净澄澈，程寻有些难为情，她面带赧然之色：“不好意思，我是突然发现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啦，再见。”

她冲他摆了摆手，从他身旁侧行而过。

她行得很快，身后脚步声不轻不重。程寻知道苏凌在后面，干脆停下脚步，与其一道行走。她后知后觉想到自己方才打了一声招呼就走，好像有些不大礼貌，她随口寻着话题：“你也不看了么？”

幸好此时距离地面只有五个台阶了，她轻声道了谢，低着头，蹭蹭下了楼梯。

苏凌收回了手，默默跟随其后。

脚踏实地站在地面上后，她才调整好了情绪，再次郑重道谢：“今天多谢你，帮了我两次。”

虽然说这两次都是她被他的举动给惊着了。

回想起他方才问的问题，她现在还有些难以置信，他们同窗十来天了，前后桌不说，她被各夫子点名也不止一次了。

程寻心里琢磨着她是不是说错话了，正想着再换个话题，却听对方忽然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正在下楼梯的程寻闻言差点一脚踩空，她下意识去抓栏杆，却不小心扑在了苏凌身上。

她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腰已被紧紧箍住。

“你没事吧？”

干净清冽的声音就在耳畔，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温热气息，程寻只觉得耳朵里痒痒的，热热的，隐隐还有些酥麻感。她一只手轻轻扯着他的胳膊，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

单独相处 (第2/3页)

微有些痒，苏凌眉峰微动，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离得很近，相距不过一尺。苏凌可以清楚地看到程寻眉毛刻意加粗的痕迹，他扯了扯嘴角，身形不动，翻开了书。

见苏凌认真看书，程寻取出先时的《雨夜求问录》再次翻看。

文库里安安静静，只能听到偶尔的翻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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