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道人轻声笑了起来。

似乎又回到了坐在峡谷里，很是高深地说着你开门就是山，而我就是山的时候。

“斩一人之心我，未必成仙，师兄，但是斩天下之心我......”

乐朝天止住了笑意，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乐朝天自是人间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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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沉默着，身子渐渐挺直，拂去了一身雪色与桃花，执剑而起。

“是的。”

“是什么？”

“磨剑崖。”

‘青衣’挑了挑眉，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好。”

若是青椒在这里，大概满是感叹。

原来这个道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忘记过那样一句谁愿意低头看着人间，谁就是圣人。

南岛沉默地看着这座对于世人而言，远在高天云雾之上的剑崖。

“为什么？”

少年转回头来，看着乐朝天，无比认真地问道：“剑崖如何是世人当斩之心我？”

大梦一场，大梦一场。

怎么能够不恐惧呢？

二人对视许久，南岛才轻声说道：“师弟，为何要斩高崖。”

乐朝天听着那一句师弟，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在岭南小楼之中。

躺在楼中烤火嚷嚷着要吃鱼的师弟，坐在廊上看雪心思倦倦的师兄，而风起时小楼桃花与风雪一并飘摇。

也竞生万千绝望。

这是可能的事情吗？

所以少年只是沉默着，什么也没有说。

‘青衣’回头看向了那个崖边执剑而跪的道人，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要斩心我？”

崖上只剩下了少年与道人。

南岛默默地看了乐朝天很久。

乐朝天，李山河。

好像是哪个名字已经不重要了。

南岛在这一刻，终于理解了一些世人的恐惧。

南岛很是惊诧地看着二人。

乐朝天神色一时复杂起来。

“前辈，不拦我？”

‘青衣’转身向着崖下而去。

“这是你们的事情。”

第九十二章 有剑天上来 (第1/3页)

这当然是很好很好的。

南岛听着‘青衣’的那句话。

人间人皆如天上人，这怎么不能算是一种美好的宏愿呢？

只是他站在高崖之上，看着千山暮雪，看着深藏在暮色与雪色之下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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