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一日日地，肉眼可见地破败。

高宝德瞥了一眼仍侧卧榻上的高洋，见他衣裳都变得有些宽大松敞。

高洋今日不扎不束，腰上未扎束腰带和玉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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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洋最初患病的那几个月，尚且还在派人彻查。

可如今病入膏肓，高洋早就不再去想这副不中用的身子骨的事情了。

高洋早在年后，就开始大幅度放权太子殷。

从朝政到军权，都分割给了太子殷。

高洋估计，那时候，就已经有要认命之意了。

高洋的时间，并不多了。

昨日的剂量只是短作试探。

今日近距离观察高洋的面容，高宝德觉得还得下一剂猛药。

若不加大用量，只恐药物发作的速度，还赶不上高洋身体破败衰亡的速度。

高宝德默默地给药炉添配药草，只希望大点的用药治下，高洋的身子，能稍微见点好转。

许是先前的药汤不对……

高洋不傻，很快他就猜测，可能就是自己先前所用之药有了问题。

他的眸色暗了暗，仿佛已经知晓是何人所做。

先前还曾疑虑过，为何自己的身子这般不中用。

而立方不久，就走到了人生尽头？

……

高宝德今日给高洋煮的汤药，较之昨日的剂量，稍微多了一些。

这也是高宝德入了殿，看到高洋的面色之后，才决定的。

高洋面上发灰，已现行将就木之面容。

高宝德不能不动容。

可现在瞧着高宝德这副认真煮药的模样，高洋又有些犹豫。

若是自己死了，那宝儿如何？

定然会替他难过的罢。

可高洋心想，自己并不希望自己的宝儿悲痛难以。

若是能活着，谁想死啊……高洋心中泛泛地想着。

第180章 冢中枯骨 (第2/3页)

今日还是昨日的药剂？”高洋懒懒地斜卧榻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再给他熬药的宝儿。

高洋虽然身在病中，嘴中常是苦味，但还是能尝的出来，高宝德配制之药，同先前一直所用的汤药不同。

他倒不是说怀疑高宝德的一番心意，反而只是，有些狐疑高宝德这样做的用意。

为何与先前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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