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则是伸出一指：“便是这个求道的求字，求而得之，幸也。求而不得，次幸也。何悔恨之有？”

“啊！”九旋天人听后怔怔的愣了半晌，已经化为烂泥一样的身体颤抖不停，半晌之后，终于用嘶哑的声带放声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两行热泪忍不住夺眶而出，颤抖道：“受，受教了。果然是天神大人。亏我还以为自己已经看破了一切，却原来只是个傻子而已。不亏，不亏了！我无法证得神道，原本是我心性不足，谁也怪不得。天神，果然了得。”

他这一回的声音中没有再带任何的嘲讽，说天神大人四个字的时候充满了叹服，也不再自称老夫。可见确实是已经服了。

“恭喜了，你终于走出破虚劫。也算是得入超脱。”叶辰笑呵呵的看着九旋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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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旋天人干瘪的身体终于睁开了眼睛，一双几乎无神的麻木双眼看向了叶辰，嘴巴动了动，他用自己的声带费劲而干涩的发出了声音：“那么，这样还有什么意义呢？也许虚妄是永远存在的，一层又一层，也许从力来就不存在所谓的真实。不是吗？”

“是的。”叶辰点头：“不过那又如何？我等修武道之人要的是什么？求道，求真而已。实力越强，境界越高，我们就越是接近那真实的答案，或许就如同你所说的，虚妄是层层相套。永无止境，但又如何？只要继续前行，便可一点点的接近真实，一点点的靠近！”

九旋天人沉默了，他这一次并没有反驳叶辰，只是单纯的沉默着。

叶辰看了他片刻，叹息道：“你知道你们天人们为何渡过破虚劫那么难吗？主要是因为你们没弄明白一个字。”

九旋天人睁开无神的眼睛看向叶辰。

“可以吗？如果那样，我还能否记得今日和天神大人的对话，若是不能，那又有什么意义？”九旋天人的声音中充满了希冀，又有些患得患失。

叶辰微笑道：“自然无法记得，不过你如今已经生出法则枝条来，自然是比其他人不同，即便是我改变了因果，一切重新来过。咱们这段对话都将在你神海中埋藏下来，虽然你不会记得，不过在内心深处终究是会有个影子，若是再渡破虚劫时，成功率就会高上不少。”

“是这样吗？只是提高了成功率而已啊。”九旋天人的声音中似乎有一丝遗憾。

“求而得之，幸也。”叶辰看着他淡淡说出了一句。

九旋天人一愣，随即大笑接口：“不错！求而不得，次幸也！九

九旋天人缓缓摇头：“晚了，可惜，太晚了。我已经变成了这副样子。除了一颗道心外一切都化的没了。如今半分修为也没有。路，走到尽头了，惜哉！痛哉！”

叶辰缓缓摇头：“也不见得。”

“哦？”九旋天人看着叶辰，眼睛中微微的亮起一丝希望神色。

“因果和时间是可以改变的。只要我能重新恢复到天神层次，这一切都好解决。”叶辰的声音平淡，他并没有说谎。

确实，只要他能恢复天神层次，只需要轻轻的拨动时间和因果二线，要改变杳渺大千和眼前九旋天人的命运，实在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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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九旋天人听了叶辰回答后，忽然猛的大笑起来。笑的是那么苍凉，甚至充满了迷惑：“那我们究竟算是什么？算是什么！”

“何必在意那些。”叶辰的声音依旧平静：“无论我们算是什么，即便我们真的只是一个人的梦中人物又如何。我自当持续求道，求真。终究有一日，也许我也能破开虚妄，窥到那真实的世界。”

“那又能怎么样呢。”九旋天人的声音中满是疲惫：“即便你能，即便真如你说的，你可以超脱到那个层次，但你又怎么能知道那个诞生了一切的环境是真实的？那个环境会不会也只是一场虚妄，是另外一个人的妄想？”

“可能是的。”叶辰的回答异常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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