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均是穿着贴身的衣坐在纱帐之中,而这般平淡无奇的对话却让顾清婉分外心安。
而就在这时,门外却是传来龚如海的声音,他道:“皇上,皇上……”
“何事?”
“皇后娘娘派了来传话,是大公主不好了。”
顾清婉看向邵烨的时候,只见他嘴角的微笑已是立即僵住了。对于大公主想必邵烨心中实在太复杂了吧,因为过于愧疚所以便选择不去关心着孩子。
“外面下着雪,皇上怎么也不打伞?”顾清婉走过去瞧着他身上的雪花便是要伸手挥落。
邵烨表情淡淡地,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他不以为意地道:“无事,朕路过这长乐宫便想进来看看你。”
顾清婉心中虽然觉得怪异,可是也不敢多话只得心地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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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婉的手被邵烨的手包裹住,瞧着他肩膀上只是落零雪花,而手掌也是分外的暖和的,便轻声:“是皇后娘娘体恤我,给我的银碳倒是比份例上多了两倍呢。”
邵烨今日想来心情不错,柔声道:“你有了身孕,本就应该优待些的,我和皇后,日后这宫中不重要的宴会你便是不去也是行的。”
顾清婉听了这话,心中却是一软的。
她并不是没有长了心的,比起宫中其他的女人邵烨对她本就是照拂了几分,而顾清婉并不是不想去关心她,只是她害怕打破自己心中的铜墙铁壁。她太明白在这后宫之中爱上皇帝的后果,她不想落得那般的下场。
所以她只能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尽可能地去关心这个男人,因为她不想有亏欠他的感觉。
“皇上,妾伺候你更衣吧。”
皇帝走后,顾清婉便是又睡了会,而第二日凤仪宫传来话,这几日都是不用请安的。
听了这话,几乎所有人心中都明白了一件事,想来这次大公主是真的不好了。至于她这次能不能挺过去,那可真是要尽人事知命了。
顾清婉便将平日的习字改作了抄佛经,虽然她知道这并不管用,不过是图个心安罢了。
而第三日的傍晚,就在顾清婉正抄着佛经时,就听见外面有开门的声音。她以为是水碧也便没有抬起头,当她抄完一页抬头时,就看见邵烨顶着满身的雪花站在那里。
邵烨着便是轻轻掀开被子,人也移到顾清婉的腿处,将她的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再仔细问了是哪处抽筋时,便是立即动手捏了起来。
“皇上,不若还是让水碧她们几个来吧,”顾清婉声地提议道。
不过显然皇帝对于这项自己从未做过的事情还是有几分兴趣的,只见他边捏着顾清婉的腿便问道:“你夜夜都这般抽筋吗?”
“那倒是没有,只是偶尔罢了。”
“明日还是宣了太医过来瞧瞧吧,这家伙在肚子就这般折腾母妃了,可真是不听话,”邵烨着便是伸出一只手去摸顾清婉的腹,脸上却是带着微笑。
顾清婉听了便是当即冷笑道:“我既是让她进宫来,便是能将她的性子给我扳直了。况且那日的情况明眼人一瞧,便知书芷也是搅和进了其中,我若将她接进宫别人至多就是觉得她只是被利用罢了。”
完,顾清婉也是叹了口气道:“若不是因为六哥哥正在议亲,我哪会管她这些事,顶多便是打发她嫁人便是了。可是这事关咱们顾家的家教问题,我可不想让她的作为影响了六哥哥的婚事。”
刘氏听了也觉得确实是这个理,也就默认了她的作为。
是以这几日顾书芷才会在长乐宫中,明着是陪顾清婉解闷,实际上顾清婉真正是好好教训了她一番。
邵烨过来的时候,便看见顾书芷垂着头被扶了出去。不过他也未多问,只是走过去握住顾清婉的手,温和道:“还是你这处乱喝,这外面着实是冷。”
她想坐起可是连翻身都是困难的,只得自己试图伸手去够腿肚。而这样的折腾却是把邵烨吵醒了,他迷糊着眼睛看着顾清婉动来动去。
“你这是怎么了?”邵烨看着她手脚并用的模样,便是问道。
顾清婉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邵烨,前些日子她大半夜要吃火锅便折腾的邵烨没睡什么,如今又是将她折腾醒了。
邵烨瞧见了她脸上的不好意思,便出声安慰道:“朕也知这孕妇素来身子上会有不爽,既是不舒服宣太医便是了。”
“别,别……”,顾清婉一把便是拉住他的手臂道,脸上微微不好意思道:“妾不过是腿有些抽筋罢了。”
“在想什么?”邵烨瞧着她似乎在发呆便是立即问道,而顾清婉也不由一怔,心中不由暗骂自己一句,居然在皇帝面前失神。
“妾想着这叶姐姐也是有了身子的,皇上既是给了我恩典,不如也一并给了叶姐姐恩典吧。”顾清婉着便是伸手挽住他的手臂,而邵烨看着顾清婉笑的有些开怀。
“皇上这般看着妾作甚?”顾清婉被邵烨这样的眼神盯的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邵烨伸手环住她,轻声道:“清婉还是这般大方。”
待到了晚上之时,顾清婉便是被一阵腿抽筋疼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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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红汐脸上出来一丝迟疑,她似乎是想阻止顾清婉,可是顾清婉却是不看她的,因为她就是让顾书芷明白这后宫可不是她看的那般光鲜。
“这后宫中即便是皇后都不是日日能见着皇上,更别提那些长年无宠的女人,位分低点的几年不见颜也是有的。你是顾家嫡女,自便是千万宠爱着长大,却怎会在这点事上如此糊涂,更别提你居然让那章家姐舀捏在手中,可真是丢尽我们顾家女儿的脸面。”
顾书芷因着是嫡女历来便是捧着手心中的,周氏教导女儿素来也是以宠爱为主,若不是因着这般胡闹顾清婉也不会气的要把她接进宫中教训。
原本刘氏并不同意让顾书芷进宫的,因为她原本就对皇帝存了心思,此番若是让她趁机和皇上搭上了,那不是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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