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脚步异常凌乱，手肘经过和墙面的多次碰撞已蹭破了几块皮，终于我在即将冲出楼梯口时跌倒了，坚实的水泥地与细小的石子在我的膝盖上留下了一片血红的伤口。

很疼，很疼，真的很疼，但我却哭不出来，只是保持着跌倒的姿势趴了一会，随后带着一身尘土冲入了雨水中。

我觉得自己跑了很久，直到双脚像灌了铅一样，一步也走不动了的时候，我终于环抱着自己的手臂蹲了下来，雨水打在我的伤口上，很疼，很疼，但却把我的一身尘土洗净。

我呆呆的望着雨水将我膝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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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去看他，抬起头去望母亲，母亲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在白色的灯光下显得愈发的白。

我又转头望向他，眸子里有很多复杂的情绪，但最多的是失望，无限的失望。

最后是我不顾一切的奔出房间，外面还在下着雨却没有人来追我，穿进我耳朵里的是父亲声嘶力竭的吼声和母亲猛然站起凳子摔在地上的声音。

是了，我撞倒了那个女人，那个似乎怀着六、七个身孕的女人。然而我的心里没有一点愧疚，反而是一种快感，直达心底的畅快，是他辜负了我的母亲，是他抛弃了我们的家，是他活该。

我狂奔在楼梯道里，楼梯道的灯在好多年前就坏了，外面还在下着雨，像是在为今天这场悲剧而哭泣，天空时不时划过一道闪电将天空骤然点亮。

第11章 所求相濡以沫【三】 (第1/2页)

02

我是在高二上学期的时候才知道父母离婚了，他们早在一年前就离婚了，那时候我快要中考了，为了不影响我，母亲便央求父亲先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后来大概是因为忙或许也是怜悯我那一点可怜的自尊便没有提过这件事。

那天，我和母亲正在吃饭，父亲带着个女人站在门口，看见他我眼中的目光闪了闪，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虽然我与他的关系不怎么样，但是有那可怜的血缘关系在，他始终是我的父亲；但看见她身边的女人我眼中的光又暗了暗，我别扭的又埋下头去，机械的往嘴里扒饭。

“以沫，我和你妈离婚了，你是愿意跟着我还是你妈？”他的声音很平静，就好像在问你吃饭了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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