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笑道：“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时运不好嫁给了你这么个木头桩子。咦？也不曾听你说过心仪哪位姑娘，我有心事都与你说，你却将心思藏得这么深。真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片赤诚。”

“你要问的只是这些？”司秋挨着房间正中的茶案坐下，端起案上的一物仰头便饮下。上末蓦地一怔，他端起的赫然是两个匏瓜，且还用红丝带相连。

他行的是合卺礼却不见新娘。

司秋又饮下另一个匏瓜中的苦酒，道：“这杯我也替你喝了。”

上末更加惊讶：“是我与你成亲？”

司秋给上末喂了几口茶水，却不瞧她眼睛。

上末以为他饮酒是因自责，便道：“你大可不必这样，我知你尽力了，两国之事也不可能凭你一人单薄之力扭转乾坤。”换一口气，继续道：“你从来都懂如何韬光养晦，厚积薄发只为一击必中。现在为了救我只怕是露了锋芒，说不定会为你遭来祸事。前路不明，你还是不要饮酒才好。”

“这酒……”司秋侧过头看着床尾一角，道：“是喜酒。”

“嗯？”上末讶然。

司秋起身向厅中走去，瞬间身影便融到了一片跳曳的浮光之中，上末注意到他穿了一身朱红的直裰正服，金丝的镶边在红色烛光中璀璨耀眼。

司秋垂首端坐，良久，才问：“上末，你与我成亲，不妥么？”

她没有看到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期盼，此事太过匪夷，她向来聪慧，稍一思量便猜到了几分。只抓住她认为的重点道：“我是虢国的公主，又杀了晋国多名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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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1/3页)

红色的蜡烛滋啦滋啦跳动了两下。

“口渴么？”床尾传来木凳轻微的挪动声，司秋顶着黑眼圈从阴影处走出，手中端着一杯清茶，热气氤氲。

见她点头，他放茶杯在床头，俯身下去将她的软枕垫高些。二人离得近了，上末闻到了他身上的淡淡酒香。

“你喝酒了？”他记得他不善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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