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还是去邻旁的院子吧。娘病了，今儿才换的新大夫开的药。”

莫妘秀替母亲搪塞，但她知道父亲不会听劝。

莫二爷来到妻子身边坐下，抬手抚她的额，“尚可。看来新大夫的医术不错，明日备谢礼送去。”

“是。”

莫妘秀担忧地看着身子发抖的母亲，她好想带走母亲回自己的院子去住，或者鼓足勇气赶走父亲。

“娘，爹回来了。”

莫妘秀进来禀告，有些担忧地看着沉默的母亲。对丈夫的畏惧是母亲永远无法改变的习惯，那生根在骨子里的怕使母亲身为正妻却要看妾室的眼色行事。

听到丈夫回来，莫二夫人焦虑地绞动手指，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她害怕丈夫的眼睛，害怕丈夫的声音，害怕丈夫的触碰。那噩梦般的漫漫长夜，她不愿回忆。

“妘儿回去歇息吧。”

莫二爷进门脱下外披的银狐氅衣，看到妻子焦躁不安和长女满眼忧色，他放柔了嗓音，说：“夜深了，先回去歇息吧。有我陪着你的母亲，她不会有事的。”

冬夜风冷，即便闭窗紧闭，屋子里又摆三个炭火盆也难抵刺骨的寒意。

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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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儿，回你的院子去歇息。”

莫二爷嗓音陡然冷厉，吓得妻女皆脸色大变。

莫二夫人实在不忍女儿遭迁怒，强装镇定地说：“妘儿快去睡吧，别惹你爹生气。”

“是。”

莫妘秀行万福，在父亲的凌厉目光中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第938章 寒夜月小酌谈心 (第1/3页)

莫二爷终究没有留宿，趁着瓷裕镇的东城门尚未关闭，他连夜骑马赶回莫氏族村的莫氏南府，也带回莫晟泓准备的甜食。

得到消息，莫二夫人忙起身梳妆，唤丫鬟去邻院知会莫妘秀，还有各院的姨娘和姑娘们也要通报一声。

夜已深，寂静的莫氏南府因莫二爷的突然归来而烛火通明、人声鼎沸。从前院至后宅，各个院子皆一派繁忙景象。

莫二夫人梳妆更衣毕，坐在后宅主院的中堂略显忐忑。她知道周姨娘和莫妍秀死后，丈夫下令莫氏南府不准张扬，将母女二人秘密带去漠北安葬。她知道丈夫在漠北置了宅子待年老后去颐养天年。她从不敢妄想得到丈夫的爱，更不敢奢求丈夫的怜悯，因为她知道他是冷性薄情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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