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和亚父三小只，艰难攀登，眼见那石碑就竖立在山脚入口，沿着石碑后方，就是一条笔直的通天大道，通往山顶，目力所及，只能看到半山腰。

慕修文终于缓口气，两脚并拢，与亚父手牵着手越过石碑。石碑三尺有余，一个小孩身量高，半尺厚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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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有人吗……”当灵儿再次苏醒时，她疯狂地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子。“木心哥也许命不该绝，最不济自己应该把他尸体运回去。我是程灵儿，我怕谁，七出妖女，魔帝都不能奈我何，其他又能怎样？活该，谁让我命硬，克死了别人，反正我还活着……”

“是！就是——”一路上念念叨叨，鼓足勇气，一路摸摸蹭蹭，脚下山石沙粒，扑簌簌往下滚，自己的鞋也丢了一只，程灵儿反而越战越勇，发现往前再过去几丈，有一块开阔地，上面有崖柏挡着，应该能暂避风雨。

返身回去要拖了程木心，往那个方向挪动；反反复复，动作又不敢太大，只得挪了头，再挪脚，死命撑住，嘴下开始念佛：“木心哥，你得赶紧跟我逃，这是最后机会了，你难道想吃冰棍子吗？”

“咱俩小时候，调皮捣蛋……我专门从房檐上灌水，等大风把它冻成棍子……然后举手里，一点点舔着吃……”灵儿头脸眉眼被砸得睁不开，只能像喊号子一样，给自己打气……

……

第五十一章、魔镜。下 (第1/3页)

风突然猛烈起来，夜半豆大的雨滴瓢泼而至，砸在脸上，沁进皮肤下面的伤口里，钻入骨髓，如同万千只蚂蚁游走在四肢里，脚底下有草，仍不能阻碍自己能稳住位置。几经周折，灵儿终于大概知道木心的伤在大腿外侧，他的右腿胫骨被树叉直接分成了两部分。

“咯噔，咯噔噔——”山野树梢上一阵乱响，远近此起彼伏一片混乱，豆大的冰霰砸在脸上无法睁眼。

“天绝我也！下雨了？不，怎么好像是豆蛋子。上次下雨沒见砸得人生疼呀！”程灵儿自出生就逢大旱，连雨都没有见全，如今倒也奇怪：“雨，没下来之前，被冻僵了吗？那是不是冬天来了？”

从岩石缝望上望，微弱地透着些天光。黑暗使人疯狂，秋风作响着把裤子一阵乱翻，一个人在自己怀里慢慢变冷，周围的空气也一点一点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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