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又问：“你为何想拜他为师？”

程凡恨恨：“我想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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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近颓力，险些跪倒在深雪之中。

不若之前的崎岖，北岭的顶峰异常地平滑，仿佛是什么东西一剑削平了一般。程凡回忆着先前在北岭之下的洪家寨歇脚时听过的传闻，据说这北岭之巅曾是一方险峻的奇峰，后来被剑神俞天梁一剑劈去了顶峰后，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同时，那首《佳人歌》也是他在洪家寨里听到的。

而词中那位佳人……

正是程凡想要见的人——

仇胜！

老者猛地抬起了头。

他道：“你想见仇胜？”

程凡喘息着，他并无修为傍身，不能吸收天地灵气并将之度为己用，因此催动金火箓全靠身上裹着的灵石。现下灵石已经耗得差不多了，他只觉身上越发寒冷。

然而比起自己曾经所受过的冤屈与耻辱，这算不得什么！

程凡掷地有声：“我想拜仇胜仙师为师！”

好在他身上戴着一枚偶然得来的，用于护体的金火箓，否则早就冻死在北岭的积雪里了。

口中絮絮叨叨地念着尚未穿越时背过的诗词，程凡暗自给自己打了打气，而后继续缓慢地前行。说来程凡也觉得不可思议，这首诗词明明诞生自他所在的世界，但他却没想到在这个修真界里也能听到这首词。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终于，靠着一股顽强的意志，程凡终于爬上了北岭之巅。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佳人……难再得！”

想着过往的痛苦与仇恨，程凡艰涩道：“老先生好。”

老者：“不好。”

程凡：“……”

老者又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来北岭，”他上下扫视了程凡一眼，有些百无聊赖，“还是个没有修为，侥幸得了个护体法宝的凡人……”

程凡咬牙：“我想见仇胜！”

念及自己此行的目的，程凡暂且收起了心中的百转千回，强撑着身躯，环顾起了北岭之巅。

于风雪中，一座小小的山庄伫立在寒风里。

程凡几乎是用爬的，才缓缓地挪到了山庄之前。

他凝着目光，便见山门之前的大门门槛上坐着个衣着有些邋遢的老者。见他爬了过来，老者昏昏沉沉地抬起了头，打了个酒嗝后，复又低了回去，仿佛出现在他面前的并非程凡这么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只雪域中的小动物。

程凡：“……”他忍！

北方有佳人 (第1/3页)

<li style="line-height: 25.2px">“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程凡擦了一把额间的汗水，一步一步艰难地在蜿蜒曲折的雪峰上攀行着。

簌簌的寒风刀割般地刮过面颊，让他忍不住牙关打颤，被冻得浑身发抖。北岭终年被积雪与寒冰覆盖，即使是修真者，若没有修为护体，又或者掌有什么可以暖身的法宝，贸贸然闯入北岭也是九死一生。

程凡并非修者，只是一介尚未筑基的凡人，此时在北岭上踏出的每一步对于他而言都宛如是在刀尖上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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